良久,林桑青快要睡着了,箫白泽突然对她道:“青青,其实白日里你无需那样说的。”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唔?”
箫白泽的精神头仍然十足,“当那个叫温裕的人扯住你的衣袖时,我的确曾动过把他那只手砍下来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我很快便意识到,温裕是个值得记住的年轻人。”作为一代帝王,他一定不知‘想把他的手砍下来’这句话有多么可怕,圈着林桑青的脖子,他道:“你说温裕像女人,我却觉得他做事情很有自己的见解,很有闯劲,若要好生雕琢一番,没准能成才。青青,”他唤她,“其实我有些嫉妒温裕,这些年他陪在你身边,亲眼见证了你的成长,而我却缺失了你人生中这一重要时光,说来,我还比不上他陪你的时间久。”
林桑青不知箫白泽为何会生出这番感慨,于她而言,过去的那些时光根本不值得铭记,如果人可以选择遗忘或铭记自己的记忆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遗忘。
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林桑青打一个哈欠,轻声细语道:“陪我长大固然很好,但阿泽,你不觉得陪我变老更有意义吗?”
箫白泽用心思忖须臾,片刻之后,释然颔首道:“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