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眉毛和温裕道:“爹临死之前让我不要为他报仇——我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父女,自是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在外人面前,他是一点儿亏都吃不得,谁要是打他一拳,他能跳起来打人家两拳。他只对自家人多多包涵,娘和大姐对他再怎么不好,他也能受住。所以我想,除非害死他的人是我认识的,也是他不忍心追责的,否则依他的性子怎能不让我替他报仇?”灰色的眸子深深沉进眼底,她阴沉着脸道:“他说有人想让他死——除了另结新欢攀上高枝儿的娘之外,还有谁会巴望他赶紧死呢。”
听完她这番分析,温裕连连点头,顺便夸她一番,“许久不见,青青你又聪明不少,堪堪能同本少爷比肩。”
林桑青给了他一个实打实的白眼,温裕干脆装作没看见。
视线落在客房顶随风摇动的粉色璎珞上,林桑青有几分寥落道:“我虽然早有揣测,但得知真相时还是接受不了,温裕你说,她们怎么能狠心下此毒手呢?”想到林清远临死之前悲惨的模样,她不禁模糊了视线,眼前似乎蒙了一团粉色的薄雾,“爹或许不是位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个合格的丈夫,找遍整条兴业街只怕都找不出第二个如他一般怕老婆的男人,他给了娘足够的尊重,甚至不惜动用毕生积蓄捞她出监牢,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