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用罢晚饭后,林桑青盘腿坐在桌子前绣花,箫白泽则端坐在她旁边,专心看从平阳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折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这最后一夜的平静。
回宫后便又要开始勾心斗角的日子了。
林桑青试图绣一朵盛放的蔷薇花,然而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针线在绢布上来回穿引,始终绣不成型。
恰好枫栎进来收拾东西,她忙唤住她,“枫栎,你教我绣蔷薇花吧,我手笨,总是绣不好,好端端的蔷薇花都被我绣成了狗尾巴草。”
枫栎一如平日里谦卑温顺,擦擦手,她恭敬道:“好的,奴婢来教您。”
把绢布和针线递给她,林桑青闲闲托腮,望着枫栎熟练穿针引线的双手,她叹一口气,心情沉重地开口道:“枫栎,你很诧异我能活着回来吧。”
眼神凌厉地从枫栎身上扫过,她又道:“当看到萧白泽将我从即将沉没的画舫中救出来时,你似乎有些失望呢,我没如你料想的那样被水淹死,你一定恼得要呕血吧?”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残阳绯红若血,它从落地窗投进室内,为木色桌椅镀了一层新色。
穿针引线的手一顿,枫栎抬起头,似乎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