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捧着肚子笑得嚣张,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人活在世上总有劫数,显然,承毓就是魏虞的劫数。
木门“咚咚”响了两声,枫栎进来送擦拭头发的干毛巾,萧白泽先递了一条给林桑青,随口问她,“忘了问你,画舫的门从外面锁上了,你是怎么进去的?”
把干毛巾裹在发梢上来回搓动,林桑青微微侧首,眯眼微笑道:“我进去的时候门并未上锁,但之后有个劫匪到门边转了一圈,他在门边嘀咕几句才离去,可能,可能是他将门锁上了吧。”
萧白泽淡淡“喔”了一声,从枫栎手中重新取过一条毛巾,他抬手擦拭头发。
枫栎垂手静立在一旁,面色有些许苍白,应该是没有歇息好的缘故,林桑青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她道:“枫栎,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无需人伺候。”
抬起眼睛,枫栎朝她温婉笑道:“娘娘,奴婢不累的。”
对枫栎回以微笑,林桑青眨眨眼睛,没有再说话。
官船抵达岸边时已是夜晚,天幕像用墨汁洗刷过一般,黑乎乎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大雨终于停止,然而今年的气候变化无常,大雨虽然现在停止了,不知过几天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