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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立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挺直了脊背,齐刷刷举目看向殿门口,或期待或好奇的眸光一重重递过去,最终落在那道颀长消瘦的人影身上。
“在讨论什么,这样热闹。”大步穿过人群,箫白泽在最中间的主座坐下,由于是家宴,无需多拘泥礼数,他今晚并没有着朝服前来,而是穿了身做工讲究的花青色常服,外头披了件厚实压风的虎皮大氅。
花青色,又是花青色,箫白泽可真有够专一的。
目光很快在殿内流转一圈,放在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杨妃身上,略有不解道:“杨妃屈膝作甚。”
行过礼,淑妃懒散地弹着指甲,看也不看杨妃,眼神傲慢道:“谁知道呢,许是膝盖疼吧。”抬起头,她朝箫白泽娇俏一笑,一改方才的懒散傲慢,“表哥您怎么现在才来,别看这一屋子都是人,却没一个有意思的,如霜就等着您来呢。”
杨妃直起身子,冲箫白泽温婉笑笑,这才领着亲戚们坐下,并未出言解释什么。
箫白泽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递给候在一边的白瑞,平着声儿道:“朕方才去请太后了,她身子不爽,胸口疼的毛病总是反反复复,今晚又不能来赴宴。”有伶俐的宫人倒了盅热茶给箫白泽,白瑞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