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牡丹花随寒风抖动,柳昭仪伸手压一压裙角,掩唇轻笑道:“妹妹没事就好,
那姐姐就放心了。你方才也说了,姐姐是‘无心’的,妹妹可不能因此怨恨我,更不能学那多嘴的鹦鹉,对不该说的人说这件不该说的事。”
最后瞥她一眼,林桑青扶着枫栎的手,傲然地挺直脊背,“谁是不该说的人呢,妹妹愚钝,一时悟不透,也许要隔个十来日才能明白过来。”转过身,她忍着针扎一般的痛楚,强装镇定地走下剩下的台阶。
初入宫时,林桑青并不喜欢破破烂烂的繁光宫,觉得它就是个囚笼,四四方方,囚住了她全部的自由。现如今,那个四四方方的囚笼却俨然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它像坚硬的壳子,当她受伤或不愿与外界交流时,可以放心无忧的躲进去。
它只比“家”少了几分烟火气。
天色将黑不黑,繁光宫内只点了几盏灯烛,回到寝殿后,林桑青坐在软榻上,手脚麻利地脱下鞋袜,揉着脚腕对匆匆赶来的梨奈道:“梨奈,帮我打一盆热水来,再拿几颗水煮蛋,要刚出锅的。”
梨奈答应下来,正要去拿这些东西,冷不丁瞥到她的脚踝,瞪眼惊呼道:“小姐,您的脚踝怎么肿了,是不是跳舞的时候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