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声乐刚好奏完,随着最后一声琵琶声尽,保和殿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听闲云接下来要说的话。
“回淑妃娘娘,”闲云恭敬道:“柳昭仪所着的裙裳上绘有山茶花,众所周知,我家杨妃娘娘闺名唤作杨薮春,山茶的别名,正是薮春。她平时就对杨妃娘娘颇为不敬,今日又着这身衣裳跳舞,根本不把娘娘放在眼里。柳昭仪不知尊卑,不懂礼数,岂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信口雌黄!”柳昭仪气得瞪眼,“皇上,”她盈盈拜倒,双目缓缓沁出水泽,对着箫白泽委屈道:“您得为臣妾做主,重重惩罚这个胡说的婢子!”
闲云跪地磕头,弓着身子辩解道:“皇上明鉴,奴婢不过是个宫女,人微言轻,怎敢信口雌黄,泼脏水在昭仪娘娘身上。昭仪娘娘所作所为宫里的人都看得到,奴婢原以为柳昭仪只是在口舌上不敬我们家杨妃娘娘,不曾想,她竟变本加厉,当众用这种法子侮辱娘娘。”
啧啧啧,好戏来了,林桑青挪挪身子,好让自个儿以最舒服的状态观赏这出戏。柳昭仪这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啊,原本只要她不吱声,放过闲云一马,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她揪着闲云不放,还要问东问西、刨根问底,终于,一步一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