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自己的女人们都是什么德性。他这样乍然对她好,无非是为了把她推向风口浪尖,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用妃子们的善妒来报复她。
纵然心底有再多不满,面上还要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心口不一这件事,林桑青做得多了,足够熟稔。她娘每每打她,都要象征性的问一句:“你服不服,你错没错?”她往往在心里不服,嘴上还要顺从道:“服了服了,错了错了。”
双手接过两只沉甸甸的橘子,她磕巴道:“谢……谢皇上恩赏。”
箫白泽从容抚手,苍白的面容浮上一抹别有用心的微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待会儿我会叫人送一筐橘子给你,慢慢吃,管够。”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林桑青嘴角虚假的笑要挂不住了——一家人?她娘在外人面前也常常说他们是一家人,可背地里是怎么对她的?鞭打,辱骂,苛责,哪里有把她当作一家人看待过?
她讨厌这个词。
同各怀心思的人打交道,可比绕着皇宫跑十圈还要累,左不过在永宁宫待了半个时辰,林桑青的后背便湿透了。
太后总算讲得累了,发话让嫔妃们各自散去,又特意叮嘱林桑青,让她无事时多到永宁宫走动。林桑青表面上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