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前几天回乡走亲戚的浪潮一过,现在反而清静下来,空旷的街道两旁偶尔响起几声零落的爆竹,远处每隔一阵就有祭祖的人点炮仗,噼里啪啦在低矮的房屋间传出回音。
一家作料加工厂附近的仓库内,两大只纸箱被推进了门,堆在角落码好,一瞬间烟尘四起。
身形微胖的男人顶着一颗闪亮亮的光头,风尘仆仆地拍去两手的灰,捡了个不那么脏的箱子一屁股坐下去。
他先翻开手机看时间,随后开始在身上的口袋里搜寻什么。
年轻干瘦的小青年紧接着搬了三口纸箱,颤巍巍地在地上放下,刚起身张嘴就叫:“江哥。”
见他在找东西,小青年忙把自己沾满泥土的手放在裤子边擦擦,殷勤地递了根烟过去,还十分上道地帮他点着,笑得谄媚。
“江哥,您抽烟。”
钱元江享受着小弟的伺候,很是得劲地眯眼朝天喷了一口,加湿器似的不疾不徐。
青年于是跟在他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
“哥,这回袁老大让您看货,摆明是真把您当他心腹了,老陈跟他那么久都没这待遇呢。”
他利索地翻出纸杯,给钱元江接烟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