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都没这么拼过。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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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现给派出所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来了,随即拉着一车倒霉孩子从这片人烟稀少的地方离开,掉头回城。
晚上六点。
闹钟里的指针正朝着下方靠拢。
艾笑坐在矮凳上用棉签蘸着碘酒给林现脸边的伤口消毒,背后的谭悦和她的“干弟弟”并排而站,两个人都很沉默,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
这年头的孩子个头都高的离谱,男生才十五岁,已经快到一米八了,一张脸稚气未脱,带着些许憨态可掬的傻意。
艾笑看着林现那道血痕,越想越生气,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扭头质问:“干嘛往下扔木板,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后者白长那么大个头,缩着脑袋声如蚊蚋:“……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营造点气氛。
他但凡有主心骨,也就不会跟着谭悦屁股后面跑了。
“没事。”林现用舌尖顶了顶受伤的位置,“一点小伤而已。”
刚想去摸,艾笑连忙紧张地拍开他的手,“你别拿手碰,我才擦了碘酒的。”
她对脸边那道伤尤其关注,凑上前,眼睛睁得很大,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