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
口气如此疏离,让慕言都顿了一下。
室内气氛变得诡异而矫揉,两人都不约而同屏住呼吸,试图在这场冷漠中平静。
继而沉沉睡去。
但是丁汀睡得并不好。
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先是那只被拍死的巨大虫子发了疯似的冲向她,而后她穿越阻碍跑回了家。
回了丁家,那时父亲还活着,坐在沙发一端,笑意盈盈冲她招手。
“汀汀,快来,这是你慕叔叔的儿子,慕言。”
大她七岁的少年已经老成,穿着休闲西装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闻言仰首与她眼神交汇,带着陌生、骄傲以及冷漠。
汗涔涔地惊醒,丁汀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发现身上了多了一层薄被。
莫名的悲怆涌上心头,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知所措。
淋浴间水声吸引了她注意力,赤脚走下床,她确定现在已经早上八点,没道理慕言还在。
这两年里,他们早上很少见面。
悄悄推开门看了一眼,透明玻璃房里,他正闭着眼埋首在水流中,身材精壮结实,高大颀长,丁汀咽了咽口水,脸颊微热地又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