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已经努力到现在,努力到我的能力都足够了,这样还不行吗?你还不满意吗?”
冯秀英怔然,长这么大,儿子是第一次目露痛苦。她望着他的眼神,突然哑口。
可只是一瞬,他的脸色又回归了平静。
“我吃饱了。”他站起身,回房去了。
冯秀英坐在原地,电视仍在无声放着。隔着一扇门,李医生说着杜冷丁。而“咚”地一声响,李枫然的房间里传来了急速练习的钢琴音。
……
还没到零点,窗外已有人家在放焰火。
林声溜回房间,关紧门窗拉上窗帘,挡了些许爆竹声,才趴到床上,说:“感觉你们留学生过春节比国内热闹隆重好多。”
路子深那头传来同学们的笑闹,他往静处走,道:“你家今年三个人过年?”
“嗯。有点儿冷清。不过搬家后一直都是这样。”
路子深道:“还是以前在南江巷热闹。那时候才像过年,比在国外都好。”
“咦?”林声笑起来,“你也会怀念南江巷么?我以为你这家伙不会呢。”
路子深呵一声:“什么叫‘我这家伙’?”
林声哼道:“这还是好听的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