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起说:“关你屁事!”
梁水站在半米外的桌子旁,拿粉笔磨着杆头,磨了又磨。
这伙人的头头黄原捅他:“诶,到你了。想什么呢?”
……
那天梁水玩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家。苏起像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
她跟着他回学校,在空荡荡的车棚里取了自行车,又跟着他骑车绕过山路,冲下斜坡,骑过十字路口,冲上陡坡,骑行在深冬狂风呼啸的大堤上。
梁水骑得飞快,苏起死命地追。
黑夜,冷风,万家灯火与他们无关,长堤上一片黑暗,只有他们迎风的呼吸声和自行车滚动的声响。
苏起不知道,梁水的心是否像此刻的冬夜一般荒芜,但她决定她要做黑夜里窗口的那一抹昏黄的光,拉着他,绝对不让他被黑暗吞没。
他们骑到江堤上,冲下斜坡,冲进巷子。
梁水捏着刹车,停了车,把车锁在门口,头也不回进了自家大门。
苏起看一眼他的背影,锁上车,也回了家。
梁水骑车太快,她追了一路,筋疲力尽,一进门就瘫在椅子上直喘气。
程英英说:“回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