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付于沧濯便可,只是,如此就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至少得让他牵着我前行。
我瘪了瘪嘴,把手伸入他宽厚掌心,沧濯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表情,手上也仅轻轻虚握住我手指,端是正人君子做派,我见此略微放下心,松了口气。
沧濯眼神斜斜睨我,好像看出了我的不信任,我不禁尴尬避开他的注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确实不该再怀疑他。
如此心想,我冲他微微一笑,施法封闭视听,顿时陷入宁静黑暗,感官集中于交握手掌,却并没有我预想中的别扭,甚至抚平了我因不能视物、不能听声而不安彷徨的心,仿佛在很久之前,早已习惯他牵着我的动作。
可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
这绝对是我走过最漫长的一段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能傀儡般亦步亦趋受沧濯拉扯而动,过程无聊到我忍不住用指甲尖挠沧濯掌心的纹路玩。
他也没有反抗,纵容我把他当作解闷乐趣。
脚下松软草地变得硬实,应该是走出迷林了,我摇了摇手臂,示意沧濯能否解开法术,他松开手,我便知已经安全,施咒恢复五感。如同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摘下,我眨了眨眼,适应眼前突然出现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