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残酷的倾轧里,不是共享富贵的亲信人,那就只剩异心者。何日刀枪相对,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
这件事尽管已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思量,但到了现在,聂载沉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做这个决定于他原本并不算难。
但是现在,他不一样了。
他娶了白家的小姐,这样一朵人间富贵花。他做的每一个决定,不再只是关系他己身荣辱或是生死,他必须要为她和她的家人考虑。
未来之事或可预见,但谁也无法明晰判定福祸。
他迟疑着,顾虑自己今日之抉择,或会在将来的某日给她和她的家人带去殃祸。
白锦绣赶到西营,终于在夜校场里,找到了她想见的人。
烟头被高温烧灼,吱吱地冒着一点红色的火光。他一个人,身影一动不动地在夜色中立着,背影沉凝。
她在他的身后停下脚步,默默地看了他许久,终于迈步,朝他走了过去。
他很快就听到了来自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瞥了一眼,立刻拿掉了正咬在嘴里的香烟,迅速踩灭烟头,随即转身,朝她快步迎去。
“绣绣,你怎么来这里?”他问。
白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