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慢踱步而入, 哂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没半点变化,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令我终于有了一种归乡的亲切之感。”
白锦绣看着他, 没有回应。
他又自顾打量她办公室里的陈设。
“你的品位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要不是刚经过下面的工厂,我很难相信,这里是间工厂办公室。”
白锦绣说:“你什么事,直接说。我很忙,没时间和你叙旧。”
“好吧。”
他从上衣内兜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了上来。
“我这次是随吴特派员南下的。”
白锦绣看了一眼,挑眉:“顾公子,哦不对,现在应当叫你顾专员 。想必你当初趁夜偷袭广州炮轰将军府的事迹,如今也成了反清志士的壮举,变成你的通行证吧?失敬。”
顾景鸿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她话中的讥讽之意,或是并不介意,他神色如常,说:“成王败寇而已。现如今,人人张口民主闭口共和,背后种种勾当,谁是清白,谁是混浊?成大事,又何必拘泥小节。”
白锦绣冷冷地道:“我这里不过小工厂,劳你屈尊亲临,有什么指教,洗耳恭听。”
顾景鸿注视着她冷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