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不住,殷勤相送,因身上还穿着睡衣,送了几步,也就被白锦绣劝回,姐妹亲亲热热地分开了。
白锦绣走出院子,沉吟了下,悄悄来到将军府下人住的后罩房。
这会儿下人都起身了,白锦绣叫来那个之前曾帮自己偷听过舅舅舅母说话的丫头,给她塞了一包银元,吩咐了几声,这才出门离去,回到家中,又困又累,叫人不要吵自己,睡了一个回笼觉。
众人知白成山要回古城了,当天家里访客不绝,上下忙碌,白锦绣睡醒,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起久没碰的画笔,想重新画画。
放假前,她以前在巴黎的老师告诉她,下半年欧洲有个大型油画展,他很欣赏她的天分,给了争取了一个名额,让她提供一幅作品参展。
期限没剩多久了。之前在古城画的那些,白锦绣自己并不是很满意。
但现在,她却怎么画也是不顺,总感觉心浮气躁,仿佛一颗心晃荡在半空,找不着落脚的地。
第二天的上午,白成山动身回去,她和兄嫂一道将父亲送出广州城,回到家里,努力摒除杂念,又继续作画。晚上,大哥和嫂子有个亲戚小孩结婚喜酒的应酬,叫她也去,她自然不去,两人就带阿宣出了门,家里只剩白锦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