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放轻了些:“她现在和她兄嫂同住十八浦,她兄弟经营布店,从前抵押了出去,现在抵押到期,一时凑不齐钱,要是被钱庄收了,往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只是借她暂用而已,等周转过来,钱就会还!”
“你放心,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现在是不得了了!”
张琬琰哪里还听得进,愤怒不已,抓起枕头就朝丈夫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白镜堂,你怎么不干脆休了我,把她抬进来做你们白家的媳妇!”
“你疯了!”
白镜堂气得从床上跳了下去。
“我要是有私心,我还从账上走这笔钱?爹和绣绣都在家,大半夜的你给我小声点,惊动了他们,我看你怎么收场!”
张琬琰被一语提醒,不敢再大声,心里的气却是没处可去,冷笑:“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在你白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那个狐狸精一露脸,你就丢了魂!你这么看不上我,当初怎么就不敢硬气点娶了她?白镜堂你这只没良心的叉烧,你这么对我,我和你没完,我带阿宣回娘家去……”
张琬琰说着,又抓起床头的一柄痒痒挠,朝着白镜堂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