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载沉放下箱子,也立正向他还了一个军礼,随即拿起东西,转身出了巡防营。
朝阳从东方升起,沉睡了一夜的古城,渐渐苏醒。
聂载沉离开巡防营,上午八点钟,他从郊外的野道上了城门外的那条官道。有脚夫推着能装物也可载人的独轮车从旁经过,见他提着箱,停下招揽生意:“军爷要去前头驿站?上来搭你一程,十个铜板!”
聂载沉微笑摆手,回望了一眼身后不远之外那道沐浴在朝阳中的古老城门,转头,朝着前方继续大步走去。
他忘不了昨晚她在她父亲面前紧紧握住自己手时,那发凉的指尖和潮湿的手心。
她当时一定非常紧张,或许也有一丝胆怯。
分明知道自己做的不是正确的事,但当对上她投来的含了恳求的目光之时,他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一切他都可以替她担下,只要自己可以。
他的耳畔,又仿佛回响起了她对她父亲说她不嫌他穷,非他不嫁的那些动人表白。那个时候,有那么短暂的瞬间,他竟有了一种梦境和现实相互交织,而他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的迷茫之感。
大山深处出来的那个少年,他的世界里,不会有这种风花雪月。少年长大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