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身体的某个部位,在黑暗中绷得紧紧。这令他很是难受。最后他翻身而起,凝坐了片刻,出去,再次来到后营刚才冲凉的地方。
那里有一道用竹管自山上引下的山泉。他站在泉口之下,再次冲了一遍凉。
清冽的山泉,带去了他身上的汗,仿佛也浇熄了在他身体里正隐秘燃着的那簇火苗。他再次回房,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便又仰面躺了下去,闭目。
他一动不动,呼吸也渐渐平稳,仿佛睡了过去。这时,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他敏锐的听力很快就辨了出来,是朝他这个方向来的。果然,那脚步声到了近前,叩门声随之而起。
“聂大人,方才外头来了个白家下人,说有一封要紧的信要交给你。”
是今夜在大门站岗的哨兵来传讯息了。
聂载沉心微微一跳,心里立刻掠过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只是还不那么确定。
他一下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而下,过去开了门,接过岗哨递来的信,问:“认得是白家哪个下人吗?”
“就是经常送白小姐过来的那个年轻护院。”
聂载沉停了一停:“知道了,你回去吧,劳烦你了。”
哨兵向他行了个礼,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