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他有点怕她。
这是聂载沉生平第一次有怕一样东西的感觉。
这个“怕”,不是寻常意义的害怕,而是从和白家小姐见面起,他就深觉她高高在上、行为乖张、脾气更是喜怒莫测,叫他非常不好应对。
他此前确实没见过像她这样美丽的小姐,但也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不能应对的人。
前天傍晚她突然跑来巡防营,说阿宣小公子丢了,让他帮她找。在他终于找到的那一刻,天知道他当时是松了如何的一口长气。
万一没找到人,他大概也不敢回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面对她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阿生不停催促,说小姐有非常重要的事。
聂载沉迟疑了下,终于还是迈步跟了上去,来到白家后门。
出去是条幽静的小巷,古城里随处可见。窄窄的路,高高的墙,墙面和石头缝隙里,到处都是绿色的绒绒苔藓。
“小姐就在那里。”
阿生指了指巷子的尽头,躬了个身,转身飞快跑了。
人都聚在前头,这里静悄悄的。聂载沉朝阿生所指的方向走去,耳畔只有自己的呼吸和脚步之声。
走了一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