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上前一步。
“伯父,您见多识广,对当今态势,必了然于心。我对往后,早就有所准备……”
他顿了一下,目光显得愈发炯炯。
“伯父您是高人,有些话不必侄儿说,伯父自然能够明白。之所以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向伯父袒露心迹,只为一事,那就是向伯父表明侄儿对锦绣的心迹。请伯父放心,我会令锦绣富贵长久,一生无虞!”
铿锵有力的声音停下,书房里也随之静了下来,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白锦绣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自己父亲那一动不动的背影。
半晌过去,就在她憋得快要透不出气时,白成山的背影终于动了一下。
“贤侄坦诚以待,老朽甚是感动。但这是关系两家的大事,来得有些突然,容我再考虑些天,等制台大人回了,我再予以回复,如何?”
顾景鸿目现微微失望之色,但很快露出笑容。
“多谢伯父肯给侄儿这个机会。伯父您尽管慢慢考虑,侄儿静候佳音。侄儿不打扰伯父,先退出去了。”
他将手中的帽戴了回去,正了正,向白成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出了书房。
德式牛皮军靴的靴底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