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宽大的书案之前,背对着门,正在挥毫泼墨,仿佛专心致志,这才完全没有听到刚才的声音。
白锦绣脱了脚上的高跟鞋,光着两只脚丫子,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到了父亲的身后,见他正在写着岳飞的满江红词,于是“哇”了一声,从他身后探头出去:“爹,几年不见,你的书法愈发见长了!看看这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颜筋柳骨!铁画银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通马屁,老父亲却充耳不闻,依旧写着他的字。
笔墨有些柴了,白成山提笔要蘸墨。
白锦绣赶紧捧起放在桌角的那一方墨,送到父亲的手边,露出甜甜的笑容:“爹,墨来了!”
白成山停笔在半空,淡淡地看了女儿一眼:“你也知道几年了?”
说完全不心虚,是不可能的。白锦绣咬了咬唇,小声说:“爹你别生气。其实女儿一直都很想你……”
白成山哼了一声,“啪”,放下了笔,顺手抓起两只被磨得油光水润的铁心紫檀球,转身坐到太师椅上,在手心里旋着。
看来老父亲这回是真的恼。自己这么哄,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白锦绣赶紧从那只狭长的盒子里取出礼物,凑了上去,讨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