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喉咙又干又涩,一时说不出话。
她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掉头慌忙去追前头的那张纸。
聂载沉被她推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后,他望着那个追着画纸满地跑的背影,迟疑了下,转身慢慢回来。
他在车上等了许久,终于,她抱着那叠画稿,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她目不斜视地上了车,将画放回到箱子里,锁死扣,立刻重新架上大墨镜,拢了拢头发,状似随意地将脸朝向了路边,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了她注意力的东西。
聂载沉握着方向盘的掌心潮湿。他双目笔直地看着前方,问:“走吗?”
她淡淡地唔了一声,便将身体侧了些过去,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似倦了。
聂载沉小心地发动了引擎,在气缸发出的低沉的咆哮声中,继续驾车前行。
接下来的一段路,聂载沉依旧用他的速度平稳地前行着,她也安静了下来,人缩在位子里,小小的一团,一言不发,更没有再抱怨他的龟速,或者催促什么,犹如睡了过去。直到路边开始有背着箩筐推着独轮车的行人来来往往,好奇地停下,远远张望着这辆对于他们来说是完全新奇的汽车和车上的那对显得很不协调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