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载沉循着刘广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校园的荫道上,由远及近,走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儿的身影。
虽然距离还远,但聂载沉的目力好,依然能辨。
女孩儿看起来和自己相仿的年纪,个头却只触他下巴的样子,一张素面,长发垂胸,梳成时下城里常见的国人未婚女子的辫,身穿一件普通的浅蓝色中式衫裙,手中提了一只看起来仿佛带些分量的大箱子。
他略感意外。以为白家小姐是摩登的装束,没想到如此朴素的样子。
她渐渐近了,在校门附近停了下来,和几个遇见她奔过来道别的女学生说着话。
烈日凶猛,正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头顶上吱吱地烤炙着,但从不远之外那片树荫的缝隙间撒下来,撒到她的身上,却就变了,变成了晶莹的点点细碎宝石,闪在她带笑的面靥之上,明亮得有些耀目。
聂载沉的目光略略一定,随即转头,挪开了视线。
……
白锦绣和校长卡登小姐道别后,回宿舍收拾了箱子,拿了之前预定好的船票出校。
同在香港的一个好友,前两天就见面话别过了。这是去年从欧洲回来后,她第一次回家。
知道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