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似乎没想等他,转身就欲重回车上,萧承启心中一急,叫道:“等等。”
谢柔站住了,她心里有气,更是无奈,现在两人见一面,都要她千方百计的设计,他为什么就不肯往前多走一步呢?那个曾经在夜里翻窗而来的少年又去了哪里?
然而谢柔终究心软,不忍心这般囫囵告别,就对他道:“陛下,我们去亭中说话?”
萧承启正有此意,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走进了亭子。
“陛下,您穿得单薄,不如我们长话短说?”谢柔道。
原来她不是想赶他走,她还是关心他的,萧承启冻僵的心思好似活络起来,勇气也多了一点,道:“北上路途遥远,你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朕来送送你。”
“多谢陛下,”随后话锋一转,谢柔向他眨了眨眼睛道,“不过陛下小瞧了我,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萧承启一怔。
“我十二岁那年,为了救哥哥,跟着流民一路到凤阳,那才是我走过最长的路。”
萧承启无言,这段过去他大体是知道的,只是此时此刻提起,别有意味,她曾经跋涉千里来到他的身边,现在同样要这般离开,一来一去,酷暑寒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