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怔愣住了。
黄药师将手中玉箫转入身后,负手看向我, 只道:“我观你每日情态,早有猜测,我这辈子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并不确定自己对你究竟抱有何种感情, 但见你行径越发如同幼稚少女,实在看不下去。”
我几乎有些无法直面这扑面而来的羞耻感。
黄药师眉头蹙起,道:“你究竟如何养成这样的脾气?”
我轻咳一声,说道:“欧阳锋快清醒了……”
黄药师道:“怕他听见?”
我连忙摇摇头,试探地说道:“黄兄是怒我不争,觉得我配不上天下第一之名吗?”
黄药师道:“你这样的脾气,对朋友而言足够,对情人来说,却要少些惊喜。”
我顿时有些惊喜。
这岂不是在明示我?
我还待再问些别的,那边欧阳锋就清醒了,他整个人从沙滩上爬起来,一身的呕吐物也来不及擦,状若疯癫似的冲进了海里。
我很怀疑他一个西域人会不会游水。
事实证明他不会。
黄药师眉头拧得更深,取出玉箫吹出一道尖锐的调子,起初人耳尚可闻,越到后来越高,直到大音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