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来,正对上她的眼睛。
他看着她,好半天,才哑声说:“干什么?偷亲我?”
孟婴宁抬头,又用小手贴着他的额头,皱眉:“你发烧了。”
“嗯?”男人声音沙哑,不承认自己会生病,“我没发烧过。”
孟婴宁瞪着他,抬手按铃叫了护士。
体温一量,四十度。
孟婴宁长这么大,记忆里病得最重的一次是小时候支原体肺炎住院,那时候她都没烧成这样,已经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扔进锅里煮,然后再丢进冰水里,又冷又热,特别难受。
吊瓶挂上,护士出了病房,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陈妄靠坐在床头,眼睛耷拉着,唇角低垂,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半晌,他懒懒掀了掀眼皮子:“睡一会儿?”
孟婴宁摇了摇头,趴在床边看着他。
陈妄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估计好不到哪儿去,手一抬,往孟婴宁眼睛上一遮:“别看了,丑不丑?”
孟婴宁抬手去拽他的手指:“不丑呀。”
“脏的,都没洗。”他声音很低,有些含糊,带着一点儿生病时的脆弱感和奇异的孩子气。
孟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