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脱力一般仰面躺进去,手臂搭在眼睛上。
眼前漆黑,房子里一片空荡荡的寂静,女孩子哑着嗓子忍着哭声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荡。
委屈的,哽咽的。
每句话都难过得让人咬着牙忍耐。
陈妄喉结滑动,搭在眼睛上的手手指蜷了蜷,声音低哑:“操。”
陈妄做了个梦。
大片大片红的血迹染透了粗糙的水泥地面,顺着墙面蔓延着流到脚边,男人低垂着头被钉在墙上,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滴答。
滴答。
男人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方向,眼眶的地方是两个漆黑的洞:“陈妄。”
他似乎是在看着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分辨不出,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开了:“你怎么还没死。”
“都是因为你,明明是你的错,”他轻声重复,“你应该死的,你有什么资格活着?你有什么资格过得好?”
陈妄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男人忽然笑了:“我要走了。”
“阿妄,我不想死,我才……刚求了婚,我不想死。”
“我撑不下去了。”
男人闭上眼,泪水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