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站着没动,看着他的眼睛。
他睫毛很浓,但有点儿短,眼窝深,山根特别高,鼻梁笔直一道齐刷刷地刷下来,干净利落得像雕塑,没有一刀多余的线条。
孟婴宁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手指忽然有些痒。
她抬起手来,指尖落在陈妄鼻梁上,又往上,摸了摸他的眼睛。
陈妄僵了僵,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嗓子发哑:“干什么?”
力道没控制好,孟婴宁吃痛,皱着眉“嘶”了一声,可怜巴巴地:“疼……”
陈妄撒开手,直起身来:“孟婴宁,你别一喝酒就发疯。”
“我还不至于两听啤酒就醉了,”孟婴宁说,“我这不是安慰安慰你。”
陈妄侧了侧身,人靠在窗台边儿,垂着眼,眸光敛着。
他把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掐了:“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
孟婴宁仰着脑袋望天,假装没听到。
“陆之州跟你说什么了?你知道——或者你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陈妄平静地说,“让你能这么委屈着自己,连想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叫,这么委屈着自己。
孟婴宁直直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