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微的响动,肖烈的衣服应该已经干了。可是等了好半天,她都没等到大门开关的声音。
云暖按捺不住,坐了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轻微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那声音很轻,只有短暂的两下,不仔细听,很容易就错过了。
她踩上拖鞋,走到门口,拉开门。
肖烈靠在门口,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羊绒毛衣,没穿外套。
光影下,几缕漆黑的额发随着自然的角度垂了下来,耷在他一侧的眉峰上。他轮廓分明的唇翕动几下,说:“我好像发烧了,我能休息一会儿再走吗?”
男人双眸雾沉沉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桌面,整个人看起来罕见的憔悴、疲倦、虚弱,还有点可怜兮兮。
却有种致命的性感。
要命了。
肖烈安静又无害地看着她眼睛骨碌碌地转,一副内心活动很丰富的样子。
他听到云暖低低地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柔软微凉的手心轻轻压在他的额上,肖烈眨眨眼。他并没有骗她,他确实不舒服。他从小身体很好,极少生病,对感冒发烧的感觉十分陌生,也十分敏感。此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