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费力,说不定最后还人财两空。但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我妈妈,给了我生命的母亲。她给了我生命,我却要结束她的生命?我没有决定她生死的权利。”
任何人,都没有决定另一个人生死的权利。
秦遇时湛黑的眸子中是浅淡的灰,他说:“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宋攸宁摇头,“这件事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不会明白,就不会有感同身受这一说,也就不会明白我有多渴望我妈醒过来。不单是因为愧疚,是作为一个女儿,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清醒过来的那种迫切心情。”
她觉得,不会有任何人明白她现在的这种感受。
除非,他们和她经历一样的事情,才会懂得她现在的心情。
可她本以为秦遇时会明白,因为他们两是男女朋友,他就应该无条件地理解并且支持她的决定。
但是他没有,她就觉得其实秦遇时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和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攸宁,心里无限失落。
听宋攸宁说完,秦遇时沉默片刻,那严肃的表情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随后,他才开口:“你长这么大,试过听取别人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