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过了。”
“这么远,来回跑什么?”张婆子心里是高兴地,嘴上却永远这样,说着相反的话,“天冷了,冻坏孩子怎么办?”
“他还说,城里的院子空着,叫咱们去那边住。”莫振邦又道,嘴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他高兴,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好的。
“去那里住着多不自在。”张婆子摆手,那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在村里她可以随便串门,跟人家夸一夸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当然她开口的时候一般会说:我家那不争气的谁谁!
“现在家里这么好,也不知道大钟怎么样了?”莫振邦想起远在塞外不知是死是活的侄子,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他又不识字,怎么写信?”那个侄子就是个祸害,张婆子可不希望他再回来祸害莫家。“对了,你等着给我捎块料子回来,我想做件新衣裳。”
“不过年不过节的,做衣裳?”莫振邦问了声。
“老二秋闱都过了,回到家里当然要请客。”张婆子打算着,孩子这般长脸,自己哪能寒酸?“我一个堂堂举人的娘当然要穿的好些。”
天越来越凉,农家的屋顶冒着炊烟,正间屋里传出一阵菜香。东厢屋的门关的紧紧地,灶前蹲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