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整个佛手坪的佛手银杏都长满了新叶,一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
颜以冬挽着他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村里用青石板铺成的羊肠小道上,她突然问:
“佛手坪要重建了,你知道吗?”
江昭阳点了点头:
“沈建国带李行墨来北京的时候,我就听他说了。通过政府招标,地已经被一个财团买了下来,村里要建博物馆、酒店和农家乐,山上要搞蹦极、玻璃栈道和攀岩,地下还要开发溶洞观光、古墓探险,当然,还有那个独一无二的地下寺院。”
颜以冬看着远处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施工人员,忍不住感叹道:
“现在看上去,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原来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没有人会永远记得,所有人都擅长遗忘。”
颜以冬突然用指尖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你这人……”
“怎么了?”江昭阳一脸不解。
“我有时候觉得你的脑子跟正常人真的很不一样!”
看着她鼓得圆圆的腮帮,江昭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马上问道:
“我记得半年前,你昏迷刚醒的时候,看到我一下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