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恶气,我憋了快二十年年。”
池谨文垂下眼睛。
“我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几岁,我奶奶本来在国外疗养,飞回来主持大局,那时候,整个房地产行业都说我奶奶已经疯了,是个老疯婆子,其实他们都是想从天池的手里抢下肉吃,不在乎那些人是从别人身上哪里挖下来的。”
还不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只能看着自己孱弱的奶奶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甚至睡觉休息都是从轮椅上转移到书架旁的椅子上。
“吴兴良,就是当初说这种话的人,还有他身后的港嘉。”
余笑没说话,池谨文的回忆往昔并不需要她打断。
“后来我奶奶退下来,我接了这个位子,我在他们嘴里又成了老疯子教出来的小疯子,现在嘛,也不知道谁会逼疯谁。你说,吴兴良今晚回去能睡着么?”
池谨文又笑了两声。
“我不知道。”余笑诚实地回答,“我只是会认真把新港的项目做好。”
又是一阵快乐的笑声。
池谨文活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爱笑的人。
快到公司的时候,他拍了拍余笑的椅子背说:
“我必须要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