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啊。”褚年委屈得两眼发热,身上的冷汗流个不停。
“我知道,你听医生的,不要慌,保持体力。”
“好。”
电话挂断了。
褚年却还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说话:
“余笑,医生让我找个委托人,一旦我自己昏过去了,他就得帮我签字,你知道我病房门外是谁么?你爸,和我爸,我不能把我的命交给他们俩……余笑,我不知道我能疼到什么时候,我一直疼啊,孤零零地在这疼啊……”
疼啊。
抱着屏幕黑下来的电话,褚年仰着头看着病房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泡在无边无际名为“疼”的大海里的褚年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是一名护士。
“唉?还真是你呀。”小护士对着褚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开了四指啦,不要紧张哦,越紧张越疼的,你爸爸给你买了晚饭,你要不要吃?”
褚年动了动已经僵住的手臂,摇了摇头。
“我不想吃。”
“好吧。你爸和你公公跟医生沟通了,能顺产最好还是顺产,之前给你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