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年的脚还伤着呢,可是医生建议了,他挣扎着慢慢把脚放在了地上,然后在护士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一步,又一步。
明明疼得想要崩溃大叫,但是当你知道了每一刀后面都还紧跟着一刀,那疼痛似乎也就不配让你为之嚎叫了。
绕着病房里走了两圈儿,褚年重新坐回到了床上,他身上的病号服几乎能拧出水来。
两个护士也累,很快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褚年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心跳和随着疼痛产生的抽噎声。
他突然恍惚了起来——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褚年,也不存在变成了余笑的褚年,其实他就是个在承担世上一切痛苦的工具而已。
如果不是工具,那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里呢?
他摸着手机,想给余笑打电话,却只听见关机的提示音。
“骗子。”
褚年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又过了两个小时,孩子还没入盆。
宫口开到了八指的剧痛像是无数惊雷凌空落下,轰炸了褚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连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在这样的剧痛里,他听见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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