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年抬手挠了挠头, 病房里又剩了他和余笑两个人, 之前他还觉得这样挺美的,看着余笑绕着他团团转,偶尔会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可经过了今天余笑撕了他爸的起名纸,又把他妈赶走, 他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 余笑是个保护者,甚至可以说是余笑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支配着三个家庭,这种越发明确的认知让褚年很不舒服。
他能分辨出这种支配并不属于“褚年”的身份。
在余笑身体里,褚年可以接受现在的余笑以褚年的身份去保护他,但是一旦这种保护超过了本属于“褚年”能够做到的界限,又让他有种超出了掌控的惶恐。
换句话说, 就是余笑比褚年自己做得好,他就觉得不是滋味儿了。
“我是想知道你现在这么天天照顾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有没有觉得看我这么惨了,你就很开心?”
手指扣着手指, 褚年观察着低着头的余笑。
“你惨, 也是用了我的身体去惨,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怀孕过了四个月, 流产就对人的伤害很大了, 你执意要生这个孩子,我又不能强行把孩子给打了,只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