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褚年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
“我害怕。”
字字句句在一大清早就犹如碎冰一样砸在余笑的身上,她默默坐起来,又默默下床,脚踩在了柔软的鞋底。
“医生是怎么建议的?”
“说是可以等生完孩子一起做掉,但是囊肿位置离上次那里很近,医生说你上次可能就是囊肿导致了……所以建议我赶紧做掉。”
“腹腔镜手术么?”
“嗯。”
“没事的,我做过,对人伤害很小。”
“不是……”手指抓在床单上,褚年想说他觉得一切的不幸根本都在围绕着他,事业上他可以挣扎,人际关系上他可以对抗,可身体这样莫名其妙地扯后腿,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但是他想起了电话另一边的人是谁。
不只是他现在唯一能倾诉和依靠的对象。
是余笑。
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余笑。
电话那边,余笑的声音是清楚又平静的:“我当初是做了腹腔镜手术,其实科学技术一直在发展,说不定这几年就有别的技术了呢?你要不要多问两家医院?比如省城的,或者你把检查结果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