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还看见了她干裂的嘴唇,额头上的那一层已经不是汗,而是被烈日生生烤出来的油。
人群里又有人说:
“大老板,赶紧放人吧,你这是逼着人往绝路上走啊!”
“对呀!”
“谁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余笑还是与那个女人对望着,她又问:
“你也这么想么?”
慢慢地,女人低下了头,她的脊椎的仿佛是扭曲的,就成了地上最无声和卑微的一团,这一团也在余笑的心里是最吵闹聒噪的,而那些“好言相劝”的声音,是她的耳朵里是静默的。
整个世界像是照在了一个荒诞的镜子里,周围吵闹的喧嚣是凝固无声又沉重的一团,直直地往余笑的身上压来,眼前的静止又伴着无数的声音在余笑的心里大声呼啸。
“啪!”
扣子崩开后掉到了地上,黑色的衬衣被余笑从身上扯了下来,毫不顾忌地甩到地上,露出了穿着黑色背心的上身,和她绑着绷带的手臂。
“刺啦!”
绷带被直接扯开了,一圈又一圈,带着陈血的绷带像是蛇蜕掉的皮叠落到地上,而那个“男人”在这个过程里,平静地看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