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看了手机才知道,自以为漫长的一觉其实只有一个小时。
在梦里,他还是“褚年”。
拿下了赭阳的烂尾楼计划,他一路升官发财,短短几年就坐上了公司总经理的宝座,就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看见了余笑。
余笑拿来了一面巨大的镜子,他照着镜子,里面是另一个“余笑”,镜子外,余笑已经变成了“褚年”。
最可怕的从不是一场睁开眼睛就能散去的噩梦,而是你睁开眼睛,发现现实是噩梦的延续。
褚年感觉到了崩溃,过去那些天里仅有的能够支撑他的信念,在余笑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变成褚年,我认为自己把我丢了的一切都找回来了。”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
余笑不想换回来了,只靠他一个人能斗过外面那个动不动就干嚎着“归零”的计分器吗?
褚年没有幼稚到以为自己能做到。
“我不能这么下去了。”褚年搓了搓自己的脸,“我不能再想换回去的事情了,这条路现在没办法,我得想别的路……”
手指在腿上快速地点着,褚年自言自语,努力地自我说服:
“不管怎么样,再这么下去我就废了,我不能再在家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