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谢迟“啊”了一句。
要是换做旁人,倒是肯定会招架不住。
只是“漂亮”这个词,加上前世,谢迟从许多许多、不同类型的男人口中听到过,所以早就已经对此无动于衷了。
就像是第一次和人接吻的时候有刺激感,和不同的人接吻也有刺激感,可是当这种事情已经单纯变成了一种生理应对,那么无论和谁,何时何地,对于谢迟来说都像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
谢迟便十分淡定地说,“小远,你今晚喝过头了,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听到她这话,谢定远沉默半晌,然后忽的笑了,“是啊,我是醉了。”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缓慢地在稀薄的灯光下描绘着谢迟的眉眼,最后停在她的耳侧,摩挲着她小巧漂亮的耳垂,笑着开口道,“所以,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他勾唇哼笑出声,“嗯?谢迟?”
这次他没有再叫“姐姐”。
似乎谢迟这两个字从他口中逸出听起来极为陌生,却又异样地音调旖旎,悦耳清润。
像是扯断了珍珠项链,一颗一颗散落在玻璃高脚杯中,最后溢满而出。
谢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