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小小婴儿。
如捧住世上最稀罕的宝物。
视线霎时间一片模糊。
夏纤络上下打量他,眸光触及他脸额的浅疤,顿时面露恻隐;再观他灰袍残留的油渍和狗毛,眼底如有几分玩味。
“你宁愿躲在这弄烧烤、养狗儿,也不肯回来见我一面?”
她眼波流转,怨怼之余,不乏悲伤。
姚廷玉低叹一口气:“郡主若不嫌弃,请随我入内。”
夏纤络咬了咬唇角,命属下在院外候命,自顾拽着他衣袍,昂首登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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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偏厅,姚廷玉费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模糊他视野的,是多年不曾有过的男儿泪。
他从来没奢望,此生能有一个孩子。
感动、愧疚、自责数尽涌上心头。
“是徐大人夫妇告诉你的?”
面对夏纤络罕见的沉默,他谨慎开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夏纤络平静注视他。
初为人母,她褪去昔日的张狂和肆意,平添几许温柔和慈爱。
同样,历经劫难,他已不如昔时百折不屈、刚硬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