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对即将离开的淮湖有了一丝半缕的留恋。
这三十三年来,他在不下十个地方呆过,山野、村落、船上、闹市……以不同姓名、职业、身份、外表,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虽已练就一身本领,却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惊弓之鸟。
没有根,没有家,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喧哗声持续了片晌,他回首而望,但见通明画舫内坐着一名裙漫彩霞的歌姬。
纤手轻弹琵琶,丹唇柔启,美人美景美如画,妙音妙韵妙融情,引起周遭人赞叹不已。
“今儿佳节,是哪位名商大家、风流才子能登舫享聆莺姑娘雅奏?”
“正是!周边的官商子弟欲私会佳人,求而不得!”
“此客能独占一船春光,简直羡煞旁人!”
议论声中,湖风扬起纱帘,众人顿时噤声。
与那歌姬相对而坐的青年公子,一袭月白色缎袍,看上去二十三四岁光景,手摇象牙镂雕折扇,气派非凡。
熠熠灯辉下,其容色惊人,眉若烟黛,雪肌娇嫩,不点而朱的唇如抿着清浅笑意。
如此瓌姿俊逸、相貌美丽的公子,九成为女扮男装。
要是改穿女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