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敢,二是不忍,三是不舍。
她没想手刃他。
毕竟,若杀了阮思彦,她将死于其部下手中,死状必然惨烈。
她只想救徐赫,以及不晓得是否落入敌手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女等人。
“姐,你不会杀我,你也下不了手……”阮思彦从她的迟疑中读懂了复杂情绪,语气愈发肯定,“把簪子挪开,好好休息,别多想。”
“我要回徐府,你安排车马,随我同往。”
“你的意思是,挟持我、押送我回京投案?再派人去救师兄?”阮思彦扬眉而笑,“就算我配合,你舍得?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历来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不代表任人欺凌,尤其不会任人伤害我的家人。”
钢刺往前半寸,其僵硬不动的脖子上登时多了一个红点。
“到头来,他有你拼死相护……我似乎又嫉妒他了,”阮思彦感叹,“要知道,老爷子把家族最大的秘密,北冽藏匿的最大宝藏,仅交予你们夫妇二人……”
阮时意眸子里滑过微妙狐惑,随即喝止:“别岔开话题,快吩咐人备车!”
阮思彦略微垂目,眼神泛起几许柔情。
“好,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