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意略感眩晕,懒懒把脑袋枕至他肩头,目光则飘向廊下的灯笼:“嗯?”
徐赫犹疑片晌:“你说,他与地下城……会否有牵连?毕竟,当年你们阮家南迁的后续,房宅田地变卖,全由他一人负责……圣上没查出什么,不代表他一干二净。”
阮时意并不是没想过这一点。
但她没法将地下城的阴暗、肮脏、残暴、不仁……与自家那仙姿逸貌、气度非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堂弟勾连在一起。
尤其是……在她灵前剖白之人,与地下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是首脑人物。
她私下认为,会是某位曾对她求而不得的提亲者,类似当年身患疟疾、被迫休养的恭远侯,或家中失火、烧毁不少财产的富商。
绝不会是与她血脉相连、喜好男色的堂弟。
她固然明白,这世上存在道貌岸然之人。
可她自始至终皆相信,相由心生,以堂弟不沾一丁点邪气的俊美姿容、永远温和从容的神态,应为仙湖边的白鹤,而非盘踞地底的阴冷长蛇。
至少,除龙阳之好这一点惹人争议,阮思彦真没任何可指摘之处。
酒意上头,她困顿依靠在徐赫怀中,依稀听他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