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虽毛躁,但临摹自家外祖父的画作时,心平气和,笔法有度。
竹石、枯木等画法疏简,格调天真幽淡,意境萧散超逸,自带三分意趣。
当众人争相传阅画卷,议论纷纷,徐赫悄悄挨近阮时意,以仅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女婿跟我想的不一样。”
阮时意勾唇淡笑,没回话。
徐赫又压低嗓门:“不是说未满五十么?咋感觉……跟老洪差不多?”
阮时意笑道:“又不是我给挑的,女儿一向自把自为,她喜欢,她说了算。再说,当初她嫁过去的时候也还好。外孙女都这般大了,你说这个干嘛?有本事,你当年早点醒过来,自己选女婿啊!”
徐赫被她怄得慌,闷声不响吃自己做的栗蓉酥球,如泄愤般一口一个。
但交谈下来,他暗觉赤月王既有一国之君的风范气度,又时刻流露对妻女的宠爱,“显老”这一点,似也不重要了。
如阮时意说的,女儿喜欢,她说了算。
正谈得欢畅,忽闻外头招呼声起,“大公子、蓝大公子,二位安好。”
秋澄顺手理了理裙子,柳眉一挑:“那家伙跑过来做什么?”
徐家人知她与蓝豫立走得近,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