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今日上午宫里来了人,浩浩荡荡,大伙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往来迎送之上。
外加白日里的防守反而比夜间薄弱松懈,如真有人弄潜入品墨阁,无声无息用一整盒灰烬换取五卷晴岚图,并花上大半日调换出徐家……的确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哼,如此处心积虑……”阮时意眸色渐冷,“看样子,盗窃者应是拥有剩余那卷之人。”
“阮阮,如你所言——走过的路,画过的画,都没白费。我费劲苦心多画的这一套,说不定……能引出最后一幅晴岚图。”
“我那日为何要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阮时意搓揉脸额,语带三分沮丧,三分愤怒。
余人与他们相距了一条走道,听不清对话,只道“阮姑娘”为绝作焚毁而伤心,“徐待诏”温柔劝抚。
偏偏阮时意手上沾了黑灰,在额头上蹭出四五个指印。
徐赫笑而替她抹了两下,没想到他的手更脏,转眼把她糊成了大花脸,顿时不敢吱声。
徐明礼见一贯端方的母亲顶着烟熏脸而不自知,取了干净丝帕走近,意欲让她擦拭。
却听父亲哼哼唧唧,“我的心血没了,你是不是该好好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