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白轻纱如梨花凋零,如他嗓音轻柔。
“我是想……让你少操点心,让晟儿作选择,若静影小丫头答应了,但好不了,由晟儿自己承担;若小丫头痊愈了,却不稀罕他,也是他自找的。”
他伸手为她按摩肩膀,并未着急挞伐。
阮时意蓦然记起,徐晟曾言,他为徐家长孙,实则长年累月受大伙儿悉心庇护,庸庸碌碌……
兴许在山水大师祖父和首辅父亲的荣耀下,那孩子亦曾自卑过、困惑过。
大伙儿努力在前披荆斩棘,竟从不曾考虑过他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去守护的,全然忽略了他早非稚嫩孩童,更将他的动心动情视为小孩子的稚气念头。
阮时意自知对子女过份挑剔严苛,对孙辈则过份保护宠溺,以致酿成今日之局。
幸好,这局面并不算太难看。
“你的意思是……让我少管他们?”她语气略显怨怼。
“对,你少管他们,多管管我。”
他食指作笔,以皴描坡,渐渐延伸,虚画出疏离秀丽的水波、细沙、丝草……
阮时意闭上眼,似觉背上平添无垠碧空、亘古连绵的雪山,而他的指尖撩动清冷夜月,一点点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