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意听他凭借微末痕迹猜对了七八成,既无奈亦钦佩。
对方没将她与徐太夫人联系在一起,必定因年复一年看着她老去,绝没料到她的经历,比单纯维持容貌倍加离奇。
就在洪轩等待她反驳或质疑时,她微微一笑:“世侄啊,你猜得大致没错。”
洪轩乍听“世侄”的称呼,整个人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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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映重峦,流云霞彩倾泻于篱溪边的宅院,却未能为徐赫焦灼的面容增添半分暖意。
他来回踱步于前院云纹青砖影壁后,平日对外展示的镇定从容,早已崩裂坍塌。
洪朗然靠在疏朗竹影下乘凉,悠然啃着鸡爪,时不时抬眸瞄他一眼。
“你急什么?你死了三十多年,小阮都没嫁给旁人!现在你活得好好的,她会随随便便答应别人的提亲?”
徐赫愤然瞪视他:“你还好意思说!一连三天!若她真无此意,为何还不回来!定是你成天窝在我这儿之故!”
“呵!你何必等她?上门提亲啊!”洪朗然幸灾乐祸,“我特别想看你被亲儿子一脚踹出门外的场景!你明日去不?我端把椅子到对门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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